我们来到了泾河酒吧,那个酒吧在商业街最东段。对面是一个乐视ktv,酒吧外侧是一个大的跑马灯。黑色的门头。中间是一个,不是很宽的玻璃门。那扇门有个非常宽的门把手。中间是一个旋转型入口。两侧小门上雕刻着各种花样纹络。
进入门厅以后,是一个椭圆形吧台。吧台前侧,放着两个木质的啤酒桶座椅。后方的架子上,罗列了好多不同种类的红酒和啤酒,墙上有一个大的画面布景,一个欧洲男人带着牛仔帽,穿着燕尾服,一脸深沉的样子。不管从那种角度,那个男人的目光似乎,在扫视着整个酒吧空地。
那些酒瓶被放在各式各样的铜质放酒架上。酒架,是用铜丝用手工弯制成的。有的架子是个三轮车,有的是花环状架子,还有几个垂挂式的放酒瓶挂钩。右侧是一个影集墙。照片大多是关于品味生活的作品。照片清新而自然,那面古铜色好的墙上,挂着了虚拟的鹿头。鹿头长长地犄角,形象逼真,像一个死刑台。我还是比较喜欢右侧的那副画。有两个握着双手的一对情侣,在一个酒杯前,那个酒杯像一个灯盏,透明而明亮。背景似乎是在外面的一次野炊上。
椭圆形吧台长五六米,四周罗列了很多单腿高高的座椅。中间有个调酒师,二十出头,头发锃亮,像打了定型护发品。我们点了两杯鸡尾酒,就开始坐下来交谈起来。
“我在杂志社辞职了。”杨媚晃动着酒杯,我看到她的唇红艳艳的似乎在燃烧。
“为什么辞职呢。我觉得你在里面挺出色的。”我望着她的眼睛说。其实我真的迫切的想知道她的去向。我不知道一个人放弃自己的一项专长后,会投入到何种领域。这确实是一个很让人知道的一件事。可是,我发誓,我只希望她过得很好就够了。我绝对不会嫉妒。
“因为我不喜欢诗歌,而且我知道何可可也要辞职了。我怕她辞职以后,我再辞职就难以脱身。所以我比她抢先一步辞职。”杨媚在那些红色艳丽的灯光下,变得像一个五光十色绘着彩色面具的印第安人一样。
“难道杂志社要解体了吗。我不是听说杂志社最近选诗星了吗。还要把照片放到杂志上,光凭这项举动,就可以吸引不少诗人。”我绘声绘色的说道。虽然在杂志社的美工工作离职很久了,但是还是多少听到些杂志社的信息。
“是啊,那些诗星,其实选的人都是,长得比较成熟的诗人。而且为了扩大诗歌的影响力,在选择诗星上,主要选择那些有身份的人。每一期诗星都是才貌双全的人才可以登上。对了,你的诗歌发展的怎么样了。我觉得,有句话说,男怕入错行,女怕嫁错郎。所以选择志向也是一样的。在诗歌里,如果没有人脉和别人的推荐,一个无名的人很难有立足之地的。你如果要把大量的时间放到写诗上,如果没有任何的收获,或者认可,我觉得你应该转行。因为你的固执可能让你变成一个浪费时间而不敬畏生命的人。”杨媚用平静的口气说道。她的脸开始变得微红似乎是酒开始发挥了他的效应。
“我只是得到了写诗的快感罢了。我只是把我自己的气质写到诗歌里。一个诗人可以用文字把矛头指向自己。我觉得诗歌可以用来折磨自己,就是把自己的落魄,无望,痛苦都公诸于世,然后让自己从里面看到自己。但是诗歌也可以拯救自己,就是把自己的愿望,和美好的期盼写到上面。这样自己就有了一种寄托。自己可以抱着一个虚假的童话苟且度日。人有时可以自欺欺人的。让自己活在一种白日梦里。就是说服自己,接受一切,然后把目光放到一种假想的荣誉和爱里。还有一种就是把现实临摹到纸上。现实可以牵引和制约一个人的情绪。所以人活着就是三种状态,快乐着,或者痛苦着。还有一种是空白着。”我狂躁的说着。然后盯着那个空空点歌台。那里只有一个如枯枝一样的话筒停放在那里。也没有人去唱歌。同样调音和配乐的坐台也空无一人。而整个酒吧里只有十来个客人。大多都是零散的几桌。
“是不是所有的空白都代表死亡呢。”杨媚轻轻地说道。
“或许吧。就像写诗,有时候,我什么也写不出来。但是并不代表我不去写,不去表达。人很多时候,就那么看着时间走过。是因为人无法抓住时间。也不懂得利用时间。就像我,并不是一个特别掌控时间的人。我会无缘无故的睡觉。无缘无故的把时间放在发呆,和玩手机上。其实这些状态并没有让我留下刻骨铭心的事情。我倒是想让命运尽情的打击我,给我力量,给我活着的踪迹。这样我可以不枉此生。有很多时候,我们执着的方式就是坐以待毙。而我们没有顾忌到,自己的时间会被掌握在莫名奇妙的虚无世界里。这个时代是一个谋杀自己的时代。电视,电影,网络,手机,这些东西都在诱骗我们的时间,让我们活在另一个世界里。”我说了好多。又开始喝鸡尾酒,我觉得我可以把鸡尾酒当成饮料喝,毕竟酒精的含量并不是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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